研究丨从默默无闻到一呼百应?你的乡村图书馆只差一个行动者网络!
发布时间:2022-07-18
浏览量:352

普通人想要发起一个乡村图书馆,如何获得资金、物资、书籍、场地等“硬核”支持?

如何让本地村民都愿意来图书馆看书?让村民自发关注并支持图书馆的发展?

如何将乡村图书馆做出影响力,甚至能塑造文明乡风,成为乡村文化振兴的突破口?

……

每个乡村图书馆或多或少都会直面这些痛点,打造一个可持续、真正有实效的乡村图书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但也总有路径可达,不妨试试从打造乡村图书馆的行动者网络开始。

 

本文内容系厦门大学2019级新闻学硕士生唐心阁学位论文《从乡村阅读推广看文化治理的媒介化转向——以福建省乡村图书馆为例》(指导老师:叶虎副教授)的部分内容。

该研究以福建省为例,以多个乡镇文化站图书室、乡村公益图书馆等基层调研的真实反馈,指出当前乡村阅读的现状、困境及机遇,希望为我国当前乡村图书馆发展乃至乡村文化振兴提供参考。本文选取康美公益图书馆作为个案,因其探索出了一条发动乡村本地力量支持乡村图书馆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路径,着眼于其中行动者网络的构建,能让我们系统化地理解乡村图书馆建设、改造升级过程中,获取多元跨界力量支持的方法,此中思路和结论或可推广于乡村图书馆的建设与改善,甚或延伸至其他乡村文化项目的推进。

1684295611429935.jpg

1684295611683142.jpg

2021年8月建成开馆的康美公益图书馆,位于福建省泉州市南安市康美镇。这个乡村图书馆案例中的一些成功经验,稍作列举,相信你也会点赞:

由本地村民无偿提供场地520平方米

8个月筹集建设资金逾54万元

每月获得月捐逾10000元

    开馆4个月以来——

上架图书8340本

新增借阅读者130人

借阅总量1048人次

开展64场各类活动,参与人数达1976人次

同年即获评南安市2021年“五星级百姓书房”

实际上,康美公益图书馆的成功,可看作是其中“行动者网络”成功构建的结果。

 

1 什么是行动者网络?

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研究了人类与非人类行动者之间相互作用并形成的异质性网络,通过追随行动者的方式,向公众展示以此行动者为中心的网络建构过程

简而言之,行动者网络的构建,就是行动者彼此间关系的形成过程,我们通过研究这一过程来理解实践。

 

2 “行动者网络”是一把钥匙

“行动者”,包括人类行动者(human)和非人类行动者(nonhumans)。之所以这样分,是为了规避过度以人为中心的思考弊端,重视非人类要素在实践中的作用。如,媒介技术改变了传统的乡土人际关系格局,为乡村图书馆的宣传推广提出了新要求,因此,需要将诸如社交媒体的媒介力量纳入考量,认识技术的作用和影响。

在本文中,人类行动者“核心团队”、“关注与支持者群体”、“政府有关部门”、“合作单位”。非人类行动者“社交媒体”和“乡村图书馆”等。

行动者网络的构建,主要有4个步骤:

问题呈现(problematization)

利益赋予(interessement)

征召(enrolment)

动员(mobilization)

3.jpg

这四个步骤的划分,能细致地解释一切要素是因何、如何联系起来的:

通过“问题呈现”告诉你我们要做一个乡村图书馆,你能实现什么需求;我能给到你什么样的好处,这就是“利益赋予”;在引起你的兴趣后,我将通过一些媒介手段与你建立关系,将你“征召”进网络中;一切要素准备妥当后,“动员”每一个行动者展开行动,使网络正常而持续地运转。

理解这一“网络”,似乎也就能理解乡村图书馆成功的某种“机制”,了解乡村图书馆如何从默默无闻、无人问津,转变为能得到更多社会支持,甚至形成一呼百应之势。

 

3 康美公益图书馆行动者网络的构建剖析

在康美公益图书馆的案例中,行动者可以划分为以下六类:

①核心团队

即霞舒公益团队,包括该机构的理事会、监事会以及执行团队。他们参与了康美公益图书馆从想法到落地的全过程,也是图书馆筹建的主要推动者和执行者。

1684295709599544.jpg

②关注与支持者群体

主要指对关心康美公益图书馆发展进程,由多样化的渠道了解或追踪图书馆信息,或为图书馆筹建与运营提供场地、软硬件设施、资金、人力资源等支持的爱心企事业单位和个人。

1684295726342549.png

③政府有关部门

即康美镇政府及相关领导部门等,它们在图书馆的筹建过程中予以关注和支持。

1684295801169188.jpg

1684295801156062.jpg

④合作单位

建立合作关系的单位,为图书馆筹建和运营过程提供策略、资金、资源等支持,或与核心团队合作推出公益阅读项目。

1684295896821779.jpg

1684295896132009.jpg

⑤社交媒体

以微信为代表的社交媒体等,包括“霞舒公益”微信公众号及相关微信社群的组建。

1684295929950527.jpg

霞舒公益公众号

⑥乡村图书馆

即康美公益图书馆空间本身,它成为了康美镇的一处乡村文化传播阵地,甚至成为了康美镇的一个文化识别符码。

11.png

 

1)问题呈现:明确行动者的核心诉求

以霞舒公益为主的核心团队作为关键行动者,通过“问题呈现”明确后续要招募哪些行动者,指出各行动者所关注的问题和利益实现途径——实现“康美公益图书馆项目”。也就是说,行动者们都因此项目聚集并行动,最终实现各自“利益”。

落实图书馆项目,能满足行动者们的各异需求,如,核心团队通过创建公益图书馆,用高质量的阅读推广服务满足康美镇村民的文化需求,回馈乡梓等(如下图)。

12.png

“康美公益图书馆项目”成为行动者们实现需求的必经之路(OPP,也称为“强制通行点”)。

2)利益赋予:满足行动者的需求

利益赋予阶段是指关键行动者通过协商、劝诱手段等一系列策略技巧进一步吸引其他行动者的兴趣,也是招募行动者进入网络的前提。从个案来看,主要有以下几点:

使命认同。核心团队的使命是“通过乡村公益图书馆,开展面向家长和儿童青少年的阅读推广与文化活动,弥补农村优质教育资源的稀缺,提高乡村儿童青少年的阅读素养,开阔视野,助人自助,让孩子的未来充满可能性。”对使命的高度认同,是核心团队能够团结一心、共克难关的精神动力。

优质的阅读推广服务。从人才选用上看,日常运营由馆长完成,均大专及以上学历,年龄在20-30岁之间,具有图书馆信息化管理和公益管理的相关技能,关爱孩子。从管理制度上看,形成了一系列针对具体场景的制度,如借阅制度、志愿者体系、捐赠体系、推广宣传体系等。此外,还有免费借阅图书,文化讲座、电影放映会、大学生课业辅导、科普公益课等丰富多彩的活动。

公信力支持。霞舒公益团队获得了包括福建新闻广播电台、南安广播电视台、福州晚报等地方媒体的报道,也引起了康美镇政府的重视,有领导来访、政府公众号转发图书馆文章。

1684295983773789.jpg

1684295983760368.jpg

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看,这些“利益”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人们被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进而将图书馆项目转译为能实现行动者相关需求的重要事件,为将他们招募进网络并持续地发挥良性作用打下基础。

3)征召:当乡土熟人进入媒介化社会

通过利益赋予引起各方行动者的兴趣后,就可以将他们招募为成员加入网络,即进入征召阶段,要建立信任关系,根据各行动者要发挥的作用进行角色界定。

征召的过程既有传统的人际传播,还嵌入了融媒时代的烙印,呈现出一幅乡土熟人社会与媒介化社会交融的图景

首先,我们来看身体在场的人际传播,那氤氲在茶香里的交情。如,在筹建过程中,核心团队常去拜访当地企业家或宗族家长等,与他们泡茶。泡茶的仪式传递出了主客彼此对“和”、“敬”、“真”等品德的理解,滤去驳杂的功利算计,娓娓道来对乡村文化与教育问题的担忧,引发乡情共鸣。

1684296036951262.jpg

第二,微信重构了乡土的媒介空间,让乡土熟人走进媒介化社会。现代媒介也在不断改变乡村,打破乡村原有的日常生活情境和传播关系网络,重新组织村民的日常交往,在乡村集体经济内聚、乡土关联以及微信等新媒介技术影响作用下,熟人关系被重新整合。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684296054471565.jpg

其一,微信公众号——倡议号召、筹建进展、财务公开等信息发布平台。

“霞舒公益”微信公众号账号原名“赤岭图书”,后来机构在福建民政厅注册后,福建省霞舒公益助学公益服务中心成立,于2020年10月将原公众号更名为“霞舒公益”。

公众号的发文主要用以介绍图书馆的筹建初心和规划,汇报建设进展,表达对各界支持的感恩的同时也不断发声,为图书馆建设争取更多资源。如,康美公益图书馆筹建期间,公众号直接相关的文章约14篇,具体包括筹建倡议、需求问卷调查、图书馆名称投票、招投标事宜、捐赠情况公示及捐赠故事等。既对支持者们履行图书馆运营信息、过程、效果的告知的义务,也能维持用户黏性,有助于培育乡村公益精神。

公众号的推文案例

1684296077596757.jpg1684296077605091.jpg

1684296077201739.jpg1684296077695682.jpg

其二,从微信支付到灵析平台——形成合法、可持续的筹款渠道。

起初,微信支付成为募集资金的主要渠道。在筹建赤岭公益图书馆的过程中,捐款方式分为单次捐赠和每月捐赠(简称月捐)两种。彼时团队尚未注册成为独立法人,便将所有捐赠资金交由个人代收,即,用微信支付二维码接受单次现金捐赠,捐赠金额不限,募捐详情会定期在公众号推文中进行公开。而月捐就建立微信群聊,邀请人们扫描二维码进群,以每月发起一次“群收款”的方式筹集。

后来,核心团队在福建省民政厅注册成为合法民办非企业单位的“福建省霞舒助学公益服务中心”,主要向人们推广月捐,其月捐形式也从微信支付,转向启用灵析平台*。霞舒公益依托担当者行动教育基金会作为公募支持机构,通过灵析进行月捐募款。在2022年5月,其月捐个人达230人,共7769元,企业月捐收入3000元,总计月捐收入10769元。

1684296145102138.png

*“灵析”是一款联系人管理工具,主要适用场景有:联系人管理、预约报名、反馈收集、简报发布、筹款、项目管理等等。

其三,微信群聊——打造支持者社群。

· 组建本地支持者社群。霞舒公益核心团队为达到消息集中发布,及时致谢答疑,提高关注度等目的,在微信中建立“关注群”“月捐群”“家长群”等群聊。筹建图书馆的过程中,所组建的微信群规模也随着图书馆筹建的推进而壮大,并使消息发布保持一定密度,如,每天至少更新一次捐赠的信息,致谢捐赠人,展示当前募款情况。

1684296169888712.jpg1684296169667494.jpg

· 维护本地支持者社群。核心团队以信息公开、活动预告、活动情况汇报、物品认捐等方式保持微信社群的活跃度。霞舒公益核心团队每月都会在机构公众号上发布“月报”和“财报”,定期进行各项信息公开。平日里,图书馆也安排了丰富的活动,馆长会提前在各个微信群中发布活动预告和报名链接。活动期间,馆长会拍摄照片,及时分享到各微信群中进行动态宣传。此外,图书馆若缺乏物资,也会在对应微信群中发起物品认捐或定向集资。

1684296205515012.jpg1684296205771378.jpg 

4)动员:行动者网络的成型与运作

在行动者进入到网络后,以作为关键行动者的核心团队,需要将行动者们“动员”起来,让他们发挥各自的作用。以历时性的视角展开,时间跨度为2020年10月3日起至今。

为方便理解各行动者在项目运营中的状态与变化,将项目划分为3个阶段:团队准备阶段、图书馆建设阶段、开馆运营与合作阶段。

· 团队准备阶段(2020年10月-2021年3月)

由霞舒公益核心团队进行项目设计,招募图书馆运营人员,寻访场地,拜访乡贤,为项目落地寻求资源支持。核心团队也与相关领域的企业或社会组织达成合作关系,获得了资源链接、业务指导等支持。

1684296244533582.jpg

在核心团队内部对筹建新馆的动议达成一致后,通过机构微信公众号与人们进行一系列预热互动:发布项目的启动公告,阐明新馆的意义和需求;发布调查问卷,调研人们想要什么样的图书馆,邀请人们为图书馆的名称投票,引发更多人关注和转发,号召人们支持或参与到图书馆建设中来。

· 图书馆建设阶段(2021年3月-8月)

在图书馆建设阶段,更多的行动者被动员起来,动员体系已经渐趋完善、成熟。核心团队承担起了组织建设图书馆的主要工作。期间,康美镇政府走访了建设中的场地并给予充分肯定,也在政府官方微信公众号上帮助转发筹建文章,这也提升了关注与支持者群体对项目的信任。

聚焦此阶段的社交媒体(微信)的表现,它成为各方对于项目进展交流互动、信息集散的平台。核心团队在推文和相关群聊中更新捐赠名单及图书馆建设进展,对关注与支持者群体表示感谢,人们也持续对核心团队表达敬佩、肯定、赞扬的感情,还有很多人在自己的朋友圈、居民群、商家福利群里不断转发,甚至在开始的一段时间内形成了一种线上的“狂欢”。

1684296289371595.jpg1684296289789723.jpg

· 开馆运营与合作阶段(2021年8月至今)

2021年8月21日,康美公益图书馆正式开馆,在开馆这天举办了隆重的开馆典礼,这是一次线上与线下互动的时空聚合,也能为人们带来稳定的情感能量和成员群体身份的认同。

1684296384278661.jpg

1684296384545458.jpg

正式运营后,图书馆建设阶段中已积累的行动者动员关系仍可维系,其中各行动者群体的规模有所扩大,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维度也趋向丰富和复杂。如,对作为合作单位的行动者来说,不断有新的共建单位或合作伙伴加入,为图书馆开展丰富活动,或发起影响更广泛的乡村阅读项目等。

值得一提的是,社交媒体的存在也以其媒介化的手段改变了核心团队的工作方式,改变了家长与孩子的互动关系。它更多地承担了活动发布、意见沟通、维持社群活跃等工作。不在图书馆现场的人们,可以通过社交媒体(微信)关注图书馆当前进展,人们也逐渐适应了用社交媒介“对空言说”。

31.png

“康美公益图书馆”项目的主要行动者动员关系示意图

32.png

“康美公益图书馆”项目的主要行动者动员关系解析表

 

5)异议:行动者网络的动态调整

行动者网络的构建过程很多时候也并非一帆风顺的,会在不同程度上面临来自其中异质行动者的异议(dissidence),即,行动者之间意见分歧、对项目(“强制通行点”)的不满或抵制等。

如,平日里,也有出现本地人对项目产生疑问的情况。核心团队曾拜访本地一些宗族祖厝中有话语权的长者,起初人们多对图书馆的筹建还处于观望状态。但改变也在悄然发生,2022年2月,核心团队收到了康美镇康美村后店祖宇基金会的捐赠,这也是他们首次收到来自祖厝庙宇方面的善款。

在图书馆发展的过程中,核心团队与乡村图书馆两个行动者不断协同,成功地调适了本地宗族力量对于图书馆的刻板印象,也成为本地宗族基金会移风易俗、重新认识乡村阅读与教育发展的契机。

 

4总结

想让乡村图书馆项目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在如今的融媒时代,宣传工作除了知晓并精通多种媒介手段之外,也必须知晓其中的底层逻辑,归根结底,要适应并处理好乡土新型传播关系,在多元行动者之间建立可持续的良性关系,进而获得各方支持,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作为图书馆发起方的核心团队要成为关键行动者,向包括关注与支持者群体、政府有关部门、合作单位、社交媒体、乡村图书馆在内的行动者们,提出公益图书馆项目,并确保行动者能够通过实现图书馆项目,解决自身的问题和诉求,完成对图书馆项目的“问题呈现”

核心团队承诺并落实使命认同、优质的阅读推广服务、官方权威的公信力支持,为本地多元行动者进行“利益赋予”

在人际现场互动外,社交媒体作为非人行动者,成为将行动者们“征召”进行动者网络的重要角色。

在图书馆实体空间和社交媒体虚拟空间的共构下,维持甚至拓展各行动者群体的良性关系和群体规模,实现网络的持续运转,在“动员”阶段完成了行动者网络的构建。

 

5实践启示

回到文章开头提出的那几个问题

 

普通人想要发起一个乡村图书馆,如何获得资金、物资、书籍、场地等“硬核”支持?

需要拥抱更开放包容的认知,图书馆建设是服务所有人的,因此所有人都可以来帮助图书馆建设。要有意识地与包括核心发起团队、本地村民、政府、公益组织、公共图书馆等行动者建立联系,不论是亲自拜访、电话沟通,还是以社交媒体推文、帖子、朋友圈等方式。让更多人了解乡村图书馆的落成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了解图书馆目前的困境和需求,了解他们能给到怎样的适合图书馆的帮助等。

 

如何让本地村民都愿意来图书馆看书?让村民自发关注并支持图书馆的发展?

最基础的是乡村图书馆的选址与场馆建设,让图书馆环境美、书籍优、基础设施完备,让空间充满吸引力。

提供优质的阅读推广服务,让人们有获得感,让孩子们感到温暖和关爱。

打造本地关注与支持者社群,重视社交媒体的作用,在社群中,核心发起团队不仅应让人们及时了解项目建设进展,宣导图书馆的积极意义,表达明确的感恩,也应鼓励人们在社群中自由表达他们对图书馆的认知、感谢、意见和批评。

核心团队与本地村民能在社群中开展充分对话,共同致力于图书馆的发展与改善,让人们认识到自己也是图书馆的关注者、建设者、监督者,激发人们的主体性。

 

如何将乡村图书馆做出影响力,甚至能塑造文明乡风,成为乡村文化振兴的突破口?

将乡村图书馆本身视作行动者,认识到图书馆项目及空间本身就是将价值观落实到乡村实践层面的中介。图书馆项目发起到落地运营的全过程,就是教育理念、公益精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优秀文化深入乡村的过程,这是一个系统的、潜移默化的过程,在图书馆活动的推广中,也在每次的众筹认捐中,在公众号的多篇推文中,也在每一个志愿者的行动中,在媒体的采访报道中,也在村民们口耳相传的赞许中……乡村图书馆会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议题,成为孩子们课余时间的归属,成为乡村文化教育创新的中心,成为志愿者的实践基地,成为学界探讨乡村文化发展的案例,成为人们所期望的各种模样。我们需要始终保持想象力,深化和拓展其中的行动者网络,你会发现,乡村的风貌、文化氛围、人才培养等都正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乡村图书馆不仅承载着阅读推广的任务,它更有可能成为区域文化教育人才资源汇聚的阵地,成为乡村文化振兴的精神家园。

此外,在乡村图书馆行动者网络的构建过程中,关键行动者要体现本地人主体性,寻找本地的内生性力量,激发更多本地人参与其中;应坚定资金资源来源于本地的导向,活用新媒体手段拓展资源渠道;通过乡村图书馆导入优质的文化资源,使乡村文化实现过去与未来的对话。

 

如何探索多元化的乡村图书馆模式,还有许多议题值得我们深入探讨。